说完许佑宁一阵风似的掀开门帘往后跑,苏简安盯着被洗得有些陈旧发白却干干净净的门帘,一如印象中许奶奶的衣服,小时候有母亲和许奶奶呵护的时光仿佛又从眼前掠过。
她堆起奉承讨好的笑容,缓缓地往下蹲,想蒙混过关落跑。
反正这一生,只有这一次。
她扬起下巴:“我小时候只是不懂事。不过我长大后学聪明啦,再也没有人占过我的便宜。”
“他……他是认真的吗?”
第一次被叫“夫人”,苏简安浑身都不习惯,客气的朝着对方笑了笑,陆薄言拉开后座的车门让她上去,交代男人:“先去酒店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的唇:“怎么办?我想做更没礼貌的事情。”
“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。”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,“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,我就只吃十分熟了。否则切牛排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……”
陆薄言唇角上挑的弧度似乎大了一些,他心情颇好的关上了浴室的门,苏简安一口咬在被子上,懊悔莫及。
“我在妈妈这儿,你要不要过来?”苏简安声音轻快,“做好饭等你了。”
直到回到家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,各自回了房间。
唐玉兰轻轻拍了拍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你别紧张啊,你和薄言又不是不认识。”
说完她先下去,钱叔问:“少夫人,要不要叫徐伯出来帮忙?”
苏简安的眉头越皱越深,对凶手的恨意慢慢掩盖了早上所有的情绪波动,她主动要求跟这个案子。
苏简安被看得直发颤,幸好,陆薄言放在客厅的手机很及时地响了起来。
有什么在她的脸上、身上游走,然后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,夹着难闻的汗味。